第64章 第六十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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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范绍东这媳妇娶的可真是漂亮。

    定州城有这样一位绝色,以前怎么就从未听闻过呢。

    仔细想想,方玉瑢以前都不大知道贺骄这号人。他倒是认识贺瑜,贺家的嫡女,闵家的外孙女。不过,贺瑜虽生的娇美,却也没有这么招眼啊。

    难不成,贺骄是像了她生母?

    贺骄见方玉瑢半晌不答,又追问了一遍。她是真的很好奇。

    岁贡皇商可不是把东西运到京城就完事了。皇上圣寿一日不举办,皇商们就得提心吊胆一日。宫里嘈杂事多,上上下下关系不打点好,万一出点什么纰漏,一家子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范家有一年就是如此。

    宫里两位娘娘相斗,一个挑拨使坏,让另一个主办宴会的娘娘办砸了。皇上追责下来,最后被主办宴会的娘娘枕边风给巧妙化解了。

    最后底下的皇商全部挨错遭殃。无辜被牵连。

    方玉瑢倾身叩着茶杯道:“朱家送给了我们一个礼物。”他脑海闪过精美绝伦玉浆包裹的麋鹿鹿角,掩下各种细节,没有提方家强取豪夺,偷梁换柱。

    方家为了安抚朱家不要声张,才主动提议带朱昴昂进京看病。

    方玉瑢瞒了一部分实情,言简意赅道:“作为交换。朱家求我们将他们第三代唯一的男孙带进京看病,盼着他身子骨健硕起来。朱家好后继有人。”

    “哦。”贺骄非常冷淡。

    方玉瑢啧啧嫌弃,“你瞧你,还这么小心眼。怎么着,我给朱昴昂求医,你就要和我划清界限,不认我这个朋友了?”

    “那倒不至于。”贺骄笑吟吟的主动提起茶壶,给方玉瑢添了满杯茶,“不过我今日心情不大好,就不留你了。”

    方玉瑢眼看见茶碗满的快要溢出来了,早过了送客的水线,琥珀色的金汤微微晃动着。

    方玉瑢拍腿哈哈大笑,“孔夫子诚不欺我也,果真女子和小人难养也。”顿,“好了,不逗你了。朱家和方家有盟约的,这件事你高不高兴我都得做。不过,作为补偿我可以告诉一个你们贺家的秘密。”

    方玉瑢俊脸诚恳,颇有点出卖色相惑人的意思。

    贺骄冷哼,“我们贺家有什么秘密,还需要你个外人告诉我。”

    “你嫡母正在给贺瑜说亲。”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对方你见过,奉皇命去定州查账的谈少宁谈大人。”

    贺骄惊讶的长大嘴巴,这个她真不知道。她只隐约知道是个京官,“居然是谈大人!!”

    方玉瑢有些得意,悠悠地问,“这下感兴趣了吧。”

    “感兴趣,感兴趣。”

    贺骄高声吩咐杏倩,“快,重新给方少爷换杯热茶。”

    方玉瑢用纸扇挡着眼睛,嫌弃地道:“果然如海元兄所说,你求人时嘴脸就变得耐人寻味了。”

    “嘿嘿,小贩嘴脸,方少爷见谅。”

    方玉瑢这才徐徐讲了个缘由。

    原来闵家商人京城和人做生意时,恰巧和做花炮行的徐家结缘。

    徐家何许人也,皇上指定的花炮商,承办内廷花炮。每年进账千万白银流水,当年无人员伤亡,还另有宫廷补贴。

    平时皇上圣寿,举国节日,百姓们所看到烟火表演,全是徐家承办。和兵部共用一个硝磺库。威风的紧。

    自古三百六十行,只有花炮行最为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发生爆炸危险,殃及四邻。引发大面积火灾。

    据说徐家一家本是保定的普通商人,后来家道式微才开始冒死做起了花炮行。家中独子毅然投身炮厂拜师,学徒期间还曾不慎炸伤手指。 /

    如今徐家公子只有九指,貌不齐整,因此不得科举为官。

    贺骄耐着性子,听方玉瑢讲了一番古之后。方玉瑢才徐徐进入正题:“……徐家和安远伯一家素来亲厚,闵家当时就提出来想与徐家联姻。没想到那徐山治的两个孙子皆已成家。倒是他的外甥还尚未婚配。”

    贺骄听的两眼放光,奇道:“那徐家看上闵家什么了。怎么一副无论嫁给谁,都盼着谈家能与贺家联姻的样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

    方玉瑢晒然一笑,没皮没脸道:“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谈大人知道此事,如今很不高兴呢。他让我告诉你,让你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嫡姐。”

    “这关我什么事啊。”贺骄才不接这个烫手山芋,抗拒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伦正义。佛祖都说了,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我才不干这种缺德事。”

    方玉瑢不依不饶道:“哎哎哎,我说你有点良心行吗。谈大人在定州帮了你那么多次,若不是他,贺家这次能顺顺当当进入岁贡名单吗。你这人怎么不记恩呢!”纸扇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桌子。

    贺骄哀嚎一声,“谈少宁是看着我和嫡母嫡姐的关系还不够糟吗。”忽的,想起什么。贺骄扳着小脸道:“不对啊,你不是偶然碰到我,话赶话说到这的吗。”狐疑的看着方玉瑢,质问道:“怎么又成了谈大人嘱咐你做的事?”

    贺骄‘咦’道:“你这人说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啊。”

    方玉瑢被揭穿也浑不在意,嬉皮笑脸道:“都是真的,都是真的。今日若碰不见你,我还要想着法子找一找你呢。”迫不及待一口仰尽茶水,一抹嘴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这就走了。也不叨扰你了。你记得我嘱咐你的事啊。”

    “别改日谈大人问起,你张口说不知道,可真真是平白诬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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