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002章 陈胜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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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桥头放起烟花来,照亮了夜空,清朗的夜里点点硝烟味在片刻之后悄然散去。十月暖阳在白昼时分照耀的秀丽山脉此刻发出了被蒸发的草木气息,混合着暖意包围着整个城市。而在地下赌场的那些人自然是感觉不到的。

    悬挂的吊灯明亮得过分,满房间的烟雾缭绕,每张赌台都挤满了神经兴奋的人,烟草味不停地侵略着每一个人。一个穿着红黑格子衬衫的女人在一帮几乎全是短打的人群中间显得格外亮眼。她身材修长,像是刚从T台上走下的模特,一头褐色的长发微卷,生得一张精致的脸蛋,鼻梁高挺,眼尾上挑,瞳孔如黑曜,在昏暗的环境里熠熠发光,然而在她的眉宇间透露着一种寡淡与冷漠,以至于跟周围热火朝天气氛显得格格不入,她没有太多的动作,只是看着场子上的骰盅。ωωω.χ~⒏~1zщ.còм <

    一旁的坐骰双手交握,等待着。

    庄家揭开盅扣,摘下骰盅上的外罩,台子上,仅仅只有属于她的彩灯亮起。坐骰看着她,瞥了一眼她押在全围上的注码,开始赔钱。其他下注者抱怨着买大开小,运气不佳,她却并不因此而露出过多的愉悦神情。

    “真是奇了怪了……”有人在旁边嘀咕着。

    “难不成是个会听骰的?”

    “……”议论声变大了起来。

    “那不是张司南吗?”有人道出了她的姓名,这下引来了更多的议论。

    其中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的市井拽着另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朝张司南方向努努嘴,悄咪咪道:“都说有个长相漂亮的女人连续一个星期在十几台场子上赢到手软,技术好到庄家见了都怕的程度。”

    “这女人怕只是好运气。”

    “不管是不是好运气,赌场里的人对她眼红的不是一点半点了。”

    ......

    张司南静静地听周遭人议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时,她的电话响起,出了人堆,张司南接起电话。

    “小司,你赶紧从赌场出来!”来电者是一个男人,声音十分急迫,“老大发飙了!”

    张司南微微皱起眉:“你们在哪儿?”

    “在亚纪广场的天桥上,你赶紧过来呀!”男人催促道,顿了顿又继续道,“老大说你要是十分钟之内没赶到,她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有些人活着但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第二区的亚纪广场外载歌载舞,热闹非凡,那模仿罗马许愿池而建成的喷泉附近坐着等待朋友的年轻学生,在喷泉的围墙上有一些帅气的涂鸦,那自然是街头艺术爱好者的杰作。巨大的LED上放映着当红女星的广告代言,光亮照在天桥上。

    “你当真不是因为拿钱给人做小费现在身无分文所以来找我?”张司南的通话声传到夜风里。

    靠在栏杆边的一男一女,男人拿着电话,女孩坐在栏杆上,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一脸鄙夷地看着男人,抢过男人的手机,拿掉棒棒糖,以命令的口吻道:“关于刺头给小费的事先不提,张司南,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迟到的话,后果自负!”说完,立马挂断电话。她重新抿了一口棒棒糖,接着将电话塞给男人,轻松道:“走,吃饭去。”她一边走一边开口。

    “可不是说要等小司吗?”刺头一头雾水。

    女孩转过头来,漂亮的五官充满灵动之气,她留着亚麻白金色的披肩短发,发梢卷起,柔美的弧度让她看上去像是洋娃娃一般,额前细碎的刘海儿被风吹开来。

    她咧嘴道:“但我没说在这儿等,”狡猾地露出一个笑容,“毕竟,捉弄张司南那个假冰山是件很有趣的事。”接着,转身走下天桥,刺头没法子只得跟着。

    女孩叫做刘以清,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小姑娘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张司南和刺头的“老大”,三人混迹在华渝城里,过着消遣娱乐的生活,换句话说,就是街头的小痞子。

    还在闹市地下赌场的张司南挂断电话后,长出一口气,立刻扭头向方才的台子走去。“打钟了打钟了,尽快下注,恭喜发财呀!”庄家旁边的人招呼着这群赌徒。

    “我刚才还买了全围,五千块还有得好些番才是。”张司南对坐骰的人道。她十分不满这种因为即将打爆庄家故而遭到克扣钱币的事。

    坐骰的看向庄家,庄家的脸色有些难看,最终还是挥手,坐骰将相应的钱拿给了张司南。

    在张司南走出地下赌场时,庄家对坐骰的使了使眼色。坐骰招了一个面容普通的人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人点点头,随手招呼了一批人跟上了张司南。

    路过巷角时,她有所察觉,于是加快脚步。即将走出巷子时,巷口有人包抄逼近张司南,张司南扭头,身后的人也追了上来。黑暗的巷子里依稀有外面昏黄的路灯投射进来,张司南的脸依旧冷漠。

    “赢了钱就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为首的人提着一根铁棍,在手心一边敲一边说话。

    “从这里右拐一百米就是便衣巡查处的平台,你们恐怕得当心了。”张司南淡淡吐出一句话来。

    “好好关心你自己吧,这里是陈胜会的管辖区域,警察来了也没用!”那个尖嘴猴腮的为首的人一脸得意道,“看你这姑娘倒也有些姿色,爷几个就好意劝你识相点,要么把钱留下,要么把命拿来!”

    张司南冷笑着,脸上出现了鄙视表情。

    “不识抬举!上!”

    两边的人一齐向张司南进攻,张司南身手矫健,用简单的格斗式技巧回击着这些人。

    不出三分钟,这些人就在地上打滚了。

    觉得没趣的张司南转身离开。这时,倒地的为首的人掏出一把枪来,张司南并未留意。那人得逞似的笑着,将子弹上膛,霎那间,一只脚踩到他的手上,这人疼得大叫起来,张司南立马甩头,看见一个女人将脚从那人手上移开,脚边的□□被她捡起,直流眼泪的为首人一直在哭爹骂娘。

    “谁?”张司南没有张口说谢谢。

    那个女人背对着他,穿着黑色背心与短裤,似乎没有听见张司南在说话,她跨过这些还在地上挪动的人,像是路过了一只只搬家的蚂蚁,不说一言,往巷子深处走去,消失在夜里。

    张司南追上几步,看见为首老大的手背几乎被猜裂,鲜血直流。

    若是刘以清见了这幅场景一定会大惊失色,她难以置信这世上居然还有比张司南更冷酷的家伙。张司南对这种事并不奇怪,她只是好奇什么样的人一脚下去能将人的手背踩碎。

    女人很快离开现场,张司南佯装自己要离开,却在女人转身进入另一条巷子里时,一个弹跳抓住了一户人家的窗户边缘。里面有个正在喝奶的小女婴见到她的眼神,直接被吓得咧嘴大哭,喂奶的母亲望向窗外,却不见有什么奇怪的景象。

    张司南整个人贴在窗户顶上,长舒一口气,接着,开始翻到楼顶,跟踪起那名穿着黑色背心的女人。

    女人仿佛有所察觉,她加快了脚步,张司南也在楼顶不断翻过一个又一个的天台。

    终于,女人在一个筒子楼下停住了,左右环顾后,开始迅速上楼。张司南也紧跟过去,悄悄跟踪在女人身后。在筒子楼封闭的天台上,一群穿着黑衣的人似乎正在摆着什么法阵,待女人赶到后,用奇怪的语言说了些什么,女人很快戴上了一个白色的面具,加入了他们的法阵之中,开始祈祷着什么。

    张司南躲在天台门后,偷偷地注视着这一切。

    做法阵不稀奇,这是神学一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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