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往事只能回味(2/2)
“为什么？”凤宜的眼睛也湿润了，得知有情人未能成眷属，难免唏嘘不已。
“我回来以后苦苦哀求嫡福晋，甚至不惜给她下跪，可她却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不同意。闹到最后，我也恼了，也顾不得什么知恩图报，只铁了心的要娶你额娘入门。可谁承想，天有不测风云，这个时候，你祖母却病倒了。”
原以为苦尽甘来，却不想又突生变故，凤宜秀眉紧锁，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三官保亦是皱起了眉头，“你祖母一个人把我拉扯大，极为辛苦。如今病倒，我自是要在她身畔侍疾。原是要去乡下看你额娘的，便这样被耽搁了。只能一封一封地书信寄去，以慰藉相思之情。你额娘向来识大体，只道她有你外祖母照料，一切安好。让我好生照顾额娘，不要挂念她。”
“然而几个月过去了，你祖母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加恶化。没多久便撒手人寰离我而去了。”三官保深深地叹了口气，“待我处理完你祖母的后事，想着去看你额娘的时候，却收到了你外祖母家的来信。”
似乎预感到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凤宜紧张地望着三官保，迫不及待地问道，“来信说什么？”
三官保望着眼前的女儿，望着她那与她额娘七分相似的面容，仿佛又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爱人，眼神中透着思念、自责、愧疚，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却最终化成了一身叹息。
“来信说，你额娘外出采买时不慎被人撞倒，导致早产加难产，最终出血不止，大夫亦无力回天。”三官保的声音中已带了鼻音，终究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凤宜被惊在原地，呆呆地望着阿玛，两行清泪夺眶而从。她从没想过，自己的生辰，竟亦是额娘的忌日。
三官保将女儿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一边呢喃道，“瑾然，咱们的凤儿如今过的很好，你便安心吧。”
瑾然，凤宜额娘的闺名，瑾，是美玉的意思。人如其名，那个美丽的女子如同一块儿美玉，美好无暇，却又是那般的易碎。在那个如玉的年纪香消玉损，徒留给未亡人一地悲伤。
“这便是我从来不曾提及你额娘的原因了。”三官保黯然神伤，“而那时，一来嫡福晋反对，二来我也怕见到你伤心，便把你寄养在你外祖母家。直到十年后，嫡福晋病逝，你外祖母也年岁大了，不再有精力照顾你，我才把你从乡下接回府。再后来的事儿你便都知道了。”
“阿玛，能带我去看看额娘么？”凤宜泪眼迷蒙地问道。
“好。”三官保含泪应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厢三官保忆着往事，那厢康熙却去到了正兴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