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说要有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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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精神头用在眼前的麻烦上，内恩队长用过蒸汽机枪了，评价很高！”<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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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提了很多改进意见，另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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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比昂挠挠头说“其他管道工拿到蒸汽机枪的图纸，觉得问题太多，一下子造不出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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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恩队长要求明天得再拿出至少三部，看现在的情形根本来不及，琼恩，你还得管着这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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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看看狭小的仓库，决然的道“我把管道工的大仓库交给你们用，需要的人手和材料，直接找盖斯要。”<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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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愕然的少年们，托比昂点头“对，你们不是草台班子了，琼恩，我委任你当管道工会的副会长，这样你才能有足够的资源来做这些事情。”<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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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先是兴奋的点了点头，接着神色一变，怯怯的说“我还有一些要求……”<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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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城研究所的所长？”<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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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告示公布，公开招募研究员？”<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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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承认和支持蒸汽先锋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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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比昂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摇头说“研究所什么的还好说，反正以前没有。”<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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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蒸汽先锋团……凯文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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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赦免了他，可大家并不会就这么忘记了，再把蒸汽之神摆出来，真神教会那些人……总之河岸城的市民会分裂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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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神色怪异的说“河岸城的市民肯定会分裂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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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的话让托比昂瞪圆了眼睛“蒸汽核心炉必须改进，不然我们没有充足的把握度过大寒潮。”<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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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必须接纳更多的人，把他们变成朋友和同伴，这样才有力量应付掠食者，还有掠食者背后更大的危险。”<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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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比昂爷爷，那些蛇民，我是说和玛莉安一样的蛇民，我们应该收留他们。”<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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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粮食是够的，收容两三千人都行，有了这些人，河岸城才有希望度过真正的危险。”<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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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比昂先看了看提着水壶在桌子间游走，给大家添水的蛇民少女，再看着琼恩，低沉的说“琼恩，我看你是被女孩子……烧昏了头，那些是蛇民，收容他们，河岸城会不攻自破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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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贝尼叫道“爷爷！蛇民跟我们没区别啊，也有好人和坏人的！如果都是玛莉安那样的好人，我们团结起来，力量不就更大了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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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比昂气呼呼的道“闭嘴！你懂什么？”<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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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咬着牙说“这是我们……蒸汽先锋团的要求，我们需要足够的人手，不然后面什么事都做不成。”<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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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比昂竖起了眉毛“小琼恩，你在威胁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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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转头避开老会长的凌厉目光，低声说“可以让他们在大河旁边自己建造营地，我们提供食物和煤炭，让他们帮着抵挡掠食者，内恩队长应该会同意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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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比昂正想驳斥，脑子里忽然浮起不久前内恩说的话，那时候警卫队长一脸无奈“有了蒸汽机枪底气是足了，不过河岸城没有城墙，我们可造不出几百部蒸汽机枪把整个城市团团围住。必须得赶紧建造更多防御设施，但人远远不够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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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沉默，目光飘浮着，落到设计图上，看到一处细节，眼珠子又差点突了出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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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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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两截管道通过连接件拼在一起的图示问，这种拼接法可不是他熟悉的，用的紧固件太少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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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铆接，同样是在管道上钻孔，不过不需要拧螺栓、加垫片和紧固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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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米赶紧解释“具体做法是，把铆钉加热，捶打到孔里，连接起来更坚固，泄露也更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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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尔补充“花费的功夫也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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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比昂只觉心神摇曳，听起来很简单啊，以前怎么就没想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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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整个新核心炉的设计，托比昂艰辛的忍住深入进去搞明白的冲动，叹道“蛇民的事情……影响太大，我必须跟大家商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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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我会发的，你们的蒸汽先锋团……如果只是招募和你们一样的小孩子，我会写在公告里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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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会长离开，仓库里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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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玛莉安也开心的抱着琼恩的腰跳着，这意味着拯救她的亲人又近了一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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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贝尼，你招呼人手准备搬家！”<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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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城管道工会副会长，城市研究所所长琼恩新官上任，放起了火。<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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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米……还有凯文，蒸汽机枪的改进和制造就交给你们了，你们就是研究所武器室，还有研究所工坊的主管！”<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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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尔，你带着大家继续设计蒸汽核心炉，你就当能源室的主管！”<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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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嘛，先用新核心炉的设计搞个迷你蒸汽炉，让老会长和大家相信新核心炉的设计，而且城里应该没有太多富余的迷你核心炉了，造不出足够多的蒸汽机枪，凯文也得帮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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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分派着工作，玛莉安忐忑不安的问“我、我能做、什么？”<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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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笑了，贝尼起哄道“玛莉安就是所长秘书！专门负责给我们端茶倒水！”<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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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嚷着“既然是所长秘书，凭什么还给你们端茶倒水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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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莉安握起了拳头“我还会……抓雪兔、种蘑菇、烧蘑菇汤！”<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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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中，掌控了河岸城科技研究大权的蒸汽先锋团，开始向新家进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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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夜晚的时候，火把在整座城市的各个角落点亮，河岸城中心少有的露出了清晰全貌。<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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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实石块堆起的石楼成了蒸汽先锋团的总部，以及城市研究所的办公室。来自管道公会、温室工会甚至警卫队的上百青少年们，紧张的忙碌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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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火把和桌子上的油灯提供了光亮，但不仅昏暗，还不时晃动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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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努力瞪大了眼睛，聚焦在图纸和工具上，哗啦啦画图，叮叮当当打造。<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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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看着摇曳不定的火苗，暗暗嘀咕。<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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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从没有听说过电灯这个东西。”<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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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应着“蒸汽之神”的询问，然后跟祂同时叹气。<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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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明亮而稳定的光明就好了，这样他们就能彻夜工作。<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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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夜晚不是用火把照明，就是用油灯。后者用的油是动物的油，非常稀少，也就是前任市长还有住在贵族区的那些人才用，现在他们能用上，不过是托比昂交代盖斯，把管道工会的仓库全都开放给他们而已。<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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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心底，“蒸汽之神”高照很沮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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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初中高中物理我也全忘了啊，看来没办法让琼恩把这个世界推进到电气时代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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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明问题必须解决，不然科研和生产效率根本提升不上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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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寻思该怎么只靠蒸汽技术就解决这个问题，他忽然有所感应。<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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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你碰到了什么东西？”<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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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左看看右看看，没什么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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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确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瞅瞅是不是脚下踩到了什么，还是手里拿着什么。”<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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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之神”的话让琼恩一呆，他举起手里那块沉甸甸的黑石头，仔细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