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2)
玄宥涟翻着白眼艰难开口，打算吐出他的遗言。虽然他并不想死得如此荒唐而憋屈。
“艹！”
悟空突感灵台一震，一股无形无名的力量灌顶，他不受控制的松开手，并且浑身被雷劈般酥麻疼痛，接着就是一阵无力。铮铮傲骨的大圣被天道威压逼迫得软了膝，半跪在地。
当年悟空大闹天庭，坐在玉帝的宝座上方言要给天庭换个主子。
然而在天道之下，他依旧渺小如尘，无力抗争。
玄宥涟猛烈呛咳，捂着疼痛不已的喉咙大口喘息，看到悟空这副模样，竟然弯下身来笑了几声：“圣人之下皆为蝼蚁。大圣，你的‘圣’只是自封，算不得真。天道在上后土在下，你我皆是一样的，天命难违。”
悟空抬头瞪他，目光狠厉。
“哈，别看我，你以为我乐意当和尚？老子个把月没吃肉天天啃蒸饼，嘴里都淡出个鸟来。”玄宥涟趁悟空无法反抗拍拍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看来天道没瞒着你的意思。”
悟空都快把玄宥涟掐死了仍不见天道出手，直到玄宥涟真的快咽气时才镇压住悟空让他失去战斗力。玄宥涟缺氧的大脑转了几个弯咂摸出天意来。
“大圣，你知道吗？上上一个发现我不是真唐僧的被天道灭口了，上一个怀疑我的被天道抹了记忆。你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事尚且健全的。这说明什么？”玄宥涟喘匀了气，顶着悟空似乎能射穿人的视线开始忽悠。
“说明天道要你帮我！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悟空冷笑：“妖言惑众。你死了自然会有别的取经人，菩萨不会因为我保护不力杀我。说不定我能就此回花果山。”
“……”
他说的好有道理。
猴子发现我不是他师父后就智商上线，不再听我骗了怎么办？
玄宥涟十分忧愁，但他不能放弃哄骗！
天道不帮忙，他只能自己对付大圣。
心累，想哭。
莫非这就是阴沟里翻船？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玄宥涟干咳一声：“咳，反正你杀不了我，天道盯着呢。你喜欢自由那就回你的花果山，我继续做我的唐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悟空冷嗤。仿佛在嘲讽他异想天开。
然而天道余威犹在，即便再不愿承认，悟空都得认下他确实杀不了有天道庇佑的假唐僧。
“实不相瞒，我是魂魄入体。这具身体确确实实是你师父的。起初我试过许多办法，也招过你师父的魂，只是天机遮掩，魂魄也找不到。”
悟空不知道能否信任眼前人的话，如果这人不是真的唐三藏，那他一直以来对着他们师兄弟都在说假话。这样的人嘴里能有几句可信？
更重要的是，此人是从什么时候起替代了唐三藏……
玄宥涟蹲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觑了眼悟空沉思的眼神继续道：“我从圣僧的身体里醒来时你刚打死一群土匪。大圣，我真是迫于无奈的。你自去快活，别管这摊烂事了吧。”
悟空沉默凝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