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心情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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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时间慢慢过去,两人却都无法入眠。

    篝火的噼啪声如同昨夜,梦中的迷幻镜像早已清晰成了真实的回忆,身体萦绕的感觉甚至比当时还要清晰,归莫离咬了咬牙,抱紧怀里的刀,睁开眼望向一边的贺云声,耳边不断徘徊着那句模糊的爱语:“莫离……我爱你……”

    贺云声也辗转难眠,混乱的记忆经过一天的整理,已几乎拼合完整,自己做过的说过的,历历在目。

    自己竟说了爱她,这爱……应该是指敬爱吧……可是,自己没有用敬称,还做了大不敬的混账事……那些迷蒙视线下的素白与玫红此刻在脑中愈发清晰,依然美好可爱得让人神迷……

    贺云声甩了甩头,想甩掉这些混账的想法,想看看她睡着了没有,却没想到一抬眼竟和那人的视线对上,立刻窘迫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忽然一阵呼啦声,有信鸽飞来及时来解了围。

    归莫离取下信筒,只见是常素问的署名,寥寥数语,只说让自己和贺云声一起速回铭鼎山庄,性命攸关。

    她本就奇怪昨夜的事,事发之前没有半点征兆,现在见了信,想来或许还是跟在苗疆的事情有关。

    贺云声坐起身望着信鸽,他记起凌波说过,恒王府骑尉所佩带的腰牌会发出人耳不能听到的鸣响,所以只要知道大概的方位,经过训练的信鸽就总能追踪到他们,现在看来,所言非虚。

    “莫离姑……莫离兄,”想起归莫离不许自己称其姑娘,贺云声改回了以往的称呼,“是谁的信?”

    归莫离皱了皱眉,不想跟他说话,正准备抛了信过去让他自己看。忽然耳边一动,立刻厉了目光:“谁?出来!”

    贺云声被这满是杀气的喝声惊了一下,四处张望,只见四下都是森森树木,不见有人。

    “还不出来!”刀刃半出鞘,刀气向林中劲射而去。

    只听一阵响动,两条人影从林中闪出。

    “不愧是归莫离,好敏锐,”说话的正是久前的那个面具人,此刻他微微欠着身躯,似乎有伤在身,“好久不见。”

    另一人则是一身斑斓的苗寨衣袍,四十多岁,其貌不扬,此时关切的望着面具人,似乎唯他马首是瞻。

    “原来是你。”归莫离冷哼,“看来上一次我那一刀让你伤得不轻。”

    那苗家打扮的汉子一听,有些激动正待上前,却被面具人拦了下来:“的确,让我闭关养了好久,结果反而还让你们趁机毁了圣教。”

    “啊!原来蛊衣教闭关疗伤的大祭司就是你?”贺云声有些惊讶,“你不是出云国的人吗?”

    “哈,想对付归莫离岂能没有盟友?”面具人笑道,却似乎引起气息不顺,咳了几声。

    “须佐。”苗衣汉子有些担心的扶住他。

    “哼,”归莫离冷笑,“你们想怎么样?”

    “想杀了你给须佐雪恨!”苗衣汉子就要冲上前,却被须佐拉住。

    “教主退下,他们此刻百毒不侵蛊虫辟易,你打不过他的。”须佐虽口称教主,却倒像是吩咐着自己的手下。而蛊衣教教主听他这么说,倒当真老实的退下,不再多言。

    “你怎么知道我们百毒不侵?”归莫离皱眉,她已经开始怀疑那奇草的功用。

    “哈哈,那花是圣教之物,我们当然知道,并且远比你们知道得更多,”须佐讽笑起来,“真没想到啊,原来让武林谈之色变的陆苍刀归莫离竟然是个女人。昨日是十五之夜,你们应该发生了些有趣的事情。”

    归莫离咬了咬牙:“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须佐见她发怒,立刻变得心情很好:“那花叫做血妖花·相思蛊,花是双生,花茎里也双生着一对雌雄蛊虫,以人畜血液为食,若在血妖花吸血时将花斩断,蛊虫没了宿体,就会留在被吸血的身体里。然后嘛……除非其中一人死亡,另一人的蛊才能解开,否则两人身上的蛊会纠缠一生,至死方休。”

    贺云声听到这里不禁摸了摸颈上被花咬过的地方,只听须佐继续说道:“蛊虫名为相思,便会让被寄生的两人相恋相依,最重要的是,每逢十五月圆之夜,必会情难自禁进而媾和……”

    归莫离握着刀鞘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须佐咳了几声,又道:“我听到这个消息,以为你这次死定了,因为雌雄蛊难以分辨,而交合的时候若不依着蛊虫的雌雄之序就会死;又或者这一天你们俩不在一起,那么也得死。所以我忍不住想赶来确认一下,真没想到你们还活着,而且……呵呵,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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