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邪气开窍(2/2)
陆川思考片刻，才道：“冷！来自灵魂深处的冰冷，其他的倒也没觉着什么。”
“可有邪祟影响你的心神？”亦邪又问。
陆川摇了摇头，他清醒得很，完全没有亦邪说的邪祟。
亦邪会心一笑，他虽将噬魂珠里的残识彻底抹除，但有些气息是祛除不掉的，好在那些东西影响不到陆川。
“果不愧为玲珑心，能辩识世间阴暗，造化天成，很不错！”亦邪道。
“您…是在用噬魂珠试法吗，这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亦邪将噬魂珠放到眼前，两人都能看到其中蕴藏的黑气，纯粹而浓厚，陆川发现那冰冷的气息也由此而来。
“噬魂珠确实有悖人伦，我本该毁了它，后发现其怨灵之气郁结，不宜被化解，我以佛法度化，才遣散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亦邪背负着左手，抬眼道。
“你看，噬魂珠里面的怨气已郁积千年，被我净化之后，剩下的都是纯粹的能量，这种力量虽偏为阴暗，但其精髓早已凌驾于万法之上，就此散去岂不可惜？”
闻言，陆川瞪大了双眼，失声道：“亦道长，您是说…想要汲取里面的怨气？”
亦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是我，而是你，确切的说，这里面的不是怨气，是邪气，一种属于灵魂类的力量。”
“以邪气开窍？”陆川大为一惊，也就是说要他炼化这枚噬魂珠？
且不说邪气开窍闻所未闻，一旦成功了，那岂不是归为魔道一途，为天下道门不容。
他对亦邪很信服，可这样本末倒置的筑基方式，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你是信不过我？”亦邪表情淡然。
陆川不语，有些猜不透亦邪的心思。
亦邪像是看出了不错的疑虑，随即将噬魂珠递给了他，陆川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过来。
突然，亦邪的左手生出一团黑气，其诡秘之力不在噬魂珠之下，直接把陆川给怔住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亦邪的右手摊开，一团纤尘不染的仙气应运而生，两种极端互斥的精气，竟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在陆川看来很不可思议，直接改变了他的认知。
与其说一身仙气的亦邪，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畅意，那这黑气却给亦邪添了一份冷峻之色，变得更有魅力了。
“很意外吧，这是彼岸花的力量，生在阴曹鬼司阎罗殿，与噬魂珠的怨气算是同源，你看我可像魔道？”
陆川摇头，如果亦道长是魔道中人的话，那他怎能留在睻山，只是这种力量看似黑暗，就不怕被人误以为是阴曹鬼司的魔障吗？
亦邪将两种精气收了起来，接着道。
“力量本身没有正邪之分，得看你怎么用了，想当年，阴曹鬼司也有其立世之道，一手摄灵术何其风光。不过后来走了捷径，为提升修为滥杀无辜才被百家辟为邪魔外道。”
尽管亦邪这样说道，陆川依旧是一脸犹疑，心想在这方面他一窍不通，若是出了差错，那他岂不是毁了，还有何颜面留在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