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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听罢之后仰天长叹,他说:‘施与不在多少,关键在是否是雪中送炭,怨恨不在深浅,关键在是否伤及旁人之心。我因羊羹而亡国,却因熟食而得到两个勇士。’”

    月池听罢之后若有所思,她问道:“看来,尚质是觉我近日的举动有些不当了?”

    张彩拱手一礼道:“卑职无意冒犯于您,只是卑职如今是身为您的下属,怎能不为您考量。您如今的举动比起中山君,有过之而无不及。中山君不过得罪了司马子期一人,可您态度傲慢,却是得罪了整个宣府的大员啊。您今日看来是一件小事,可难保不会有心胸狭窄之辈记恨上您。日后若他们齐齐发难,您又能靠谁来护卫您逃出生天呢?”

    月池开玩笑道:“不是还有尚质你吗?你肯千里迢迢跟着我到此,难道会让我一命呜呼吗?”

    张彩苦笑道:“我只怕双拳难敌四手,再者说了,我与李兄您,是有知交之谊,可您对其他人却没有一饭之恩呐。”

    月池大笑出声,她亲自执壶斟酒,然后举起大碗道:“来,为尚质这番实话,我们干一杯。”

    张彩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后却有些茫然,他觉得月池的态度不大对劲。常人听到这种劝谏,要么是怫然变色,要么是从谏如流,可他怎么是视同玩笑一般,难道他真是另有打算……

    他正思忖间,月池就敲着筷子道:“尚质既说了个故事,那我也来讲一个。”

    张彩心一沉,他拱手道:“卑职洗耳恭听。”

    月池夹了一块羊肚入嘴,而顷方道:“战国时期,大纵横家苏秦初出茅庐时,也并非是一帆风顺。他连上十书游说秦王,可都未被采纳意见。彼时他盘缠用尽,只能衣衫褴褛地回家去。可到家以后,亲人见到他落魄的惨状,却是十分冷漠。妻子不织布,嫂子不给他做饭,甚至连父母都不同他说话。苏秦因此十分惭愧,发奋苦读,再次外出时游说赵君时果然大获成功,权势煊赫,天下闻名。这一次,他回家时,他的兄弟、妻子和嫂嫂都跪在地上,不敢看他。苏秦问其嫂道:‘何前倨而后恭也?”嫂嫂伏地请罪,言说:‘因为叔叔您如今位高金多。’”

    月池说到此都不由笑出声来:“同样一人,前后态度却如此迥异,难道是因为苏秦本身的礼仪问题吗?贫穷则父母不子,富贵则亲戚畏惧。人生世上,势位富贵,怎可轻忽?若是一无权无势的人来宣府,即便他千般谦逊、万般恭顺,亦不会被众人放在眼里,反而会对他大加轻鄙。而换做一个有权有势的钦差,结果就一定会大相径庭了,你说是吗?”

    张彩定定地看向她:“可您怎么能保证,您的权势一定能压服他们呢?”

    月池眨眨眼:“那就得看,他们被我唬得有多深了。”

    宣府众人越畏惧,她能操纵的事就越多。而她立下的功绩越足,就能从朱厚照那里换得更多的支持,从而继续在宣府呼风唤雨。这是个良性循环的过程,前提是她在宣府的第一步就要走好。她本来打算借内阁的势力来扯起虎皮,没想到,最后身边还多了张彩和葛林,这若是不用上,岂不是暴殄天物?

    月池起身拍了拍张彩的肩膀:“放心,只要用心办事,羊羹是不会少得。”

    窗外的篝火还在熊熊燃烧,悠扬的歌声还在四周回荡,张彩愣愣地望着月池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李越留给他的印象是一变再变。在他心中,李越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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