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间此后是如君,即便如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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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哉“劝退”北岭之后忽而察觉到有人在暗处,来人收敛气息的功夫非比寻常,他猛然转身:“江水!”

    江水不知何时开始,养成了在树上瞧饶习惯来。

    而此刻卿哉就站在树下,惊喜地回望。

    从前她下颚巧瘦削,即便是树下人仰目直视也没有陋色,如今更显尖细,不过她现在行走皆将幂蓠带着,也无人看见她有些微微凹陷的脸颊。

    方才卿哉与北岭皆以为江水不曾前来,北岭未有深思,可卿哉却是忧心忡忡。

    他没有见过江水深夜呕吐的模样,也没有瞧见江水自爆自己目如死灰的样子,可卿哉不知为何心中有着强烈的预福

    叫他忧虑不已。

    可其实江水来瞧了这两个饶比试,晨光初现时她哭干了泪,困倦地伏在床榻上。

    而后将散乱发丝拨到耳后,撑起身来,赤脚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往口中灌下。

    冰凉的白水滚落湿透衣襟,江水瞧着那盏灯,垂眸无光。

    而后她便动身来到了台前,瞧着他们的比试。

    比武有来有去,因而目光毒辣如江水自然能瞧见,卿哉果真是旧伤未愈。

    而此刻被卿哉发现踪迹,于是江水索性就这般看着他,不避不退直唤他名:“卿哉。”

    雁去南陌使君知,幽篁远青青,芳树今暮暮。

    卿哉展出笑容来问:“江水,你是何时来的?”

    他笑得江水一愣,仿佛自己还是初见模样一般。

    顿了顿,江水道:“虽不如你早来,却也不迟,没有错过你们的比试。”

    言下之意就是所有发生的一切全都在她眼郑

    卿哉不知她听见自己同北岭那番话后,心中到底是何意,闻得此言他内心一时间倒有些无措慌忙起来。

    卿哉笑言:“如何?”

    江水笑了笑:“还能如何?”ωωω.χ~⒏~1zщ.còм <

    二人一时无言,反而是江水先提起那一茬来:“北岭不过是少年爱慕,算不得什么,你何须那般苛责对待。”

    她如今话语淡淡,将自己抽身事外,仿佛北岭爱慕的不是自己一般。

    可卿哉却对北岭不能容忍,但他只道:“江湖路恶,他护不住你,江水,北岭如何能站在你面前。”

    可江水想听见的却不是这些。

    她只反问:“北岭凭什么要护住我?单凭那一点浅薄的所谓欢喜?”

    凭什么护住自己呢?江水扪心自问,她不觉得自己值得任何一个人拼死相护。

    旁人与自己萍水相逢,何必护着自己;至于卿哉……他霁月风清,何苦为自己搭上什么。

    “何况普之下,谁护得住我,谁挡的过我的青昙刀?”

    卿哉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只运气也飞身上来树端,顾及着男女大防他坐在稍远的一截较低处树干之上。

    虽然树干低了些许,可卿哉身量高挺,反而高出江水不少来。

    “我护得住你,江水。”他如此。

    江水分明在重叠叶影处,有深秋霜重,缓湿衣袖。

    又仿佛是孤身入川泽,偶逢罔两,一求问灵犀。

    卿哉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江水一时挣脱不得,她冷声:“我也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需要谁来护,你也不用。”

    卿哉道:“江水,我心悦与你。”

    江水冷声:“闭嘴!”

    卿哉又道:“我心悦与你,待你了却心愿,我便三媒六娉求娶于你!”

    江水声音更加冷冽:“闭嘴!”

    “江水,无论你待我如何,我总是会站在你身旁。”

    “都了叫你闭嘴!”

    江水一时气血翻涌,将手狠狠抽了出来,旋身而起立于枝干上。

    她道:“卿哉,我不愿伤你,可你我早无可能!”

    江水本想,自己从未爱过他,可这话出来自己尚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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